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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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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璋思忖着道:“就是说有人在饭菜里下了药,拖慢我出逃的速度,使我脱离燕家的队伍,落入狄兵手里,阴错阳差宋妈夫妻误食了下药的吃食,才有马车夫故意把马车陷入坑里,马车夫弃车逃走。”

春喜道:“是这个赵婆子下的药?”

“你还记不记得当日送饭的两个人,一个是这个赵婆子,还有一个婆子,赵婆子下药,另一个人毫不知情,或是两个人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只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府里,便知是否参与。”

两人正说着,门口玉坠的声音,“二爷回来了。”

棉帘掀开,燕云清进来,宋宝璋看燕云清肩头落了一层薄雪,说;“下雪了。”

春喜拿来笤帚,宋宝璋替他弹落身上的雪花,问:“三弟怎么样了?”

燕云清似乎有心事,“大夫一早过来,看了说没事了。”

宋宝璋觑着他的脸,既然三爷没事了,他脸上挂了霜,像有什么不痛快。

问;“三弟打小就这样吗?”

“出生胎带不足之症。”

燕云清似有点心不在焉。

“苦了三弟妹。”

“行了。”

燕云清挥开笤帚,打断了宋宝璋的话,脸上显出不耐烦。

宋宝璋把笤帚交给春喜,绞了热帕子,燕云清胡乱擦了下手,甩给春喜。

燕云清明显心情很差,宋宝璋不触他霉头,吃饭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吃了饭,两人去给福寿堂给燕老夫人请安,燕云清乃武将,人高步子大,开始宋宝璋紧随其后,渐渐体力不支,索性放弃追赶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燕云清浑然不知。

快到福寿堂,燕云清发现宋宝璋远远落在后面,放慢脚步等她。

宋宝璋快走跟了上去,错后半步,随着燕云清走进院子。

大少夫人庞氏在老夫人屋里请示过年一些事宜,燕老夫人虽然把掌家的权交给儿媳,大事上庞氏不敢自专,要问过老夫人。

二人给燕老夫人请了安,宋宝璋叫了声大嫂。

两人脱掉大衣裳,交给丫鬟,燕老夫人忙吩咐丫鬟端来火盆,端上热茶,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大冷天,来这么早做什么。”

庞氏看着婆母偏心二儿子媳妇,自己早起过来,婆母视而不见,对唯一的长孙宁哥鲜少亲近,自己辛苦管家,没落得一声好。

说;“母亲心疼你们 ,免了弟妹请安,弟妹好福气,不似我是个劳碌命。”

这话听着有点酸。

宋宝璋查下毒的事,府中之事庞氏管着不方便插手,正打瞌睡有人递枕头,接话头说 :“大嫂管家事物繁杂,又要照顾宁哥,年下忙,我闲着没事,看能帮大嫂做点什么?”

没等庞氏说话,燕老夫人说;“你大嫂这些年辛劳,你回来你大嫂有个帮手,你跟你大嫂学着管家。”

一锤定音。

庞氏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燕老夫人对大儿媳早有不满,自己老了没精神头,管家的事交给她,没别人选,不看大儿媳难看的脸色,对宋宝璋说;“年下大厨房忙乱,你盯着点,另外,来往人多,门户上你上点心。”

宋宝璋站起身,应了声是。

婆母开口,庞氏不好驳,只能忍了。

有些寒心,老二媳妇刚回府,婆母就要分权出去,以后燕府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燕老夫人有意要打压她,磨磨她的性子,问儿子,“听说昨晚你三弟又犯病了?”

燕云清怕母亲担心,说;“三弟没什么大碍了。”

燕老夫人放下心,“你三弟有日子没犯病了,白日好好的,说犯病就犯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换了个方子。”

“不是说这个郎中的药管用吗?是不是跟前侍候的人不尽心?”

宋宝璋想起了丫鬟婉儿,忙替她们分辨,“媳妇看侍候三爷的丫鬟挺尽心的。”

燕老夫人又想起来对儿子说:“你三弟过继子嗣,族里有几个年龄相当的男丁,你替你三弟参详参详,看过继那个好。”

族里有几家人听说三房过继子嗣,都巴望着自家的孩子能挑上。

燕云清吃惊地看着母亲,道:“三弟妹同意吗?”

燕老夫人道:“有啥不同意的,我也是为她好,省的她日后孤单。”

庞氏说;“年下这几家带孩子来拜年,好好看看。”

燕云清眉头紧锁,默然无语。

燕老夫人对庞氏说:“今年的好炭世面短缺,府里供给各房的份例,宁可短了我屋里的,可着老三屋里使。”

庞氏道;“今年银丝碳价高,媳妇前给三房送了两篓银丝碳。”

燕老夫人又对儿子说;“你去你舅父家一趟,接你妹妹回来,年礼我都准备好了,你提前给你舅父拜个年。”

燕云清应着,燕老夫人的娘家是北地的名门望族,燕老夫人生下二子一女,女儿如掌上明珠般,燕玉娇深得外祖母喜爱。

燕云清要去临县接妹妹,夫妻俩告退。

回到房中,宋宝璋带着丫鬟为他准备出门带的东西,燕云清坐在榻上喝茶。

宋宝璋问 :“二爷去几天?”

心里盼着燕云清多住几日,燕云清眸光微凝,无意识地落在某一点上,半晌方答道:“明日便回。”

宋宝璋瞥了他一眼,留宿一晚,春喜找了一块玉绸子包袱皮,宋宝璋包了两件厚实的棉衣。

送到大门里,看着燕云清上马,宋宝璋如释重负般,轻声嘱咐,“雪天路上小心。”

她似乎很高兴,燕云清心情越加烦闷。

出了城,头顶的天空阴霾,要下雪了,他扬鞭打马,马蹄卷起积雪,策马疾驰,凛冽的寒风如刀刮着脸,胸口堵着的一团渐渐消散。

宋宝璋回到房中,春喜替她脱掉靴子上炕,宋宝璋对玉坠说:“你去找刘管家,把府里人员的名册拿来。”

一会功夫,管家刘大亲自捧了府里下人的名册进门,恭敬地双手呈上,说:“二少夫人,阖府下人俱在名册上。”

宋宝璋翻着名册,护院,小厮,看门的,喂马的,车夫,仆妇,各房丫鬟等粗使,统共三百多人。

管家刘大惴惴不安地站着,名册上有的人在战乱时失踪,丧命,都没从名册上去掉,是他事情忙,疏忽了。

二少夫人初来乍到不晓得,抱着侥幸心里想蒙混过去。

宋宝璋看得仔细,这本名册的纸张边缘微卷,不是新誊抄的,问;“这上头的人现在都在府里吗?”

刘大汗都下来了,二少夫人问到点子上了,他紧张地咽下口水,二少夫人心细,不敢欺瞒,说:“名册上的人有的不在府里了,在战乱中失踪、死了。”

宋宝璋让他指给自己看,那些名册上有名字人不在了的。

刘大一一指出来,宋宝璋拿笔做了个记号,其中就有当日给自己赶车的马车夫名字叫周魁的,还有几个跟自己车的护院小厮。

大厨房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赵婆子,另一个魏老五家的。

宋宝璋问:“两个人都是逃难时失踪的吗?”

刘大小心翼翼地看主子脸色,说;“赵婆子是逃难时失踪的,魏老五夫妻俩辞工回老家了。”

“当日遇难的人尸首都找到了吗?”

刘大说;“后来派人去找,有的找到了尸首,有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宋宝璋问:“当日跟我的马车的人,还有那个人没找到尸首?”

刘大最清楚当时的情况,当时兵荒马乱的,二房的马车附近,遍地是被狄兵砍死的人,身首异处,死状凄惨,他回了主子,大少夫人赏了安葬费,没亲人的他命人拿芦席卷了挖坑埋了。

指着其中的一个人的名字,说:“陈庆没找到尸首,有人看见他最先跳车逃了。”

“这个陈庆府里还有什么人?”宋宝璋问。

刘大说;“陈庆无父无母,认了车夫周奎做干爹。”

宋宝璋问:“周奎可有家眷?”

“周奎是个鳏夫,听说媳妇早年间死了。”

宋宝璋合上名册,厨房老赵婆子和魏老五夫妻,小厮陈庆和车夫周魁,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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