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大古悄悄找到春野：“话说，你的剑从哪里来的？”

“我的能量幻化的呗，”春野随意地说，随即她脸色大变，“不对！”

她顾不上大古，急急忙忙跑到房间，用电脑把当时研究室门口的监控给黑了。

春野放松地拍拍手：险些忘记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等出了门外，大古在门口候着：“都清干净了？”

春野点点头。

大古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呢？”

春野耸肩：“或许很快吧。”

距离新的一年也不远了，红白歌会也早已公布了名单，玛雅的名字赫然在上。粉丝欢欣鼓舞，堀井也兴奋地连连直道自己一定要守在电视面前。

“那江崎小姐呢？”春野调侃道。

堀井嘟嘟囔囔，不好意思：“那当然是和她一起。”

毕竟是跟恋人聚少离多，江崎小姐不是没有怨言，但她也明白堀井的工作性质，每每就是生气了没一会儿就顺着堀井给的梯子下了。堀井也知道对方渴望陪伴的心，但凡遇上休假就没有不是见她一面的。

新城感慨似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稳定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属不易。

“大家加油，在新年前好好上班。”居间惠一直默默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此时出声鼓励。

大家互相看一眼，笑着应下。

但就在新年前一星期，警报声再一次响起。

“北海道罗臼岳有巨大能源反应，引发了地震！”野瑞急急说道。

这说明极大概率是怪兽出没。

春野、宗方、新城和大古乘坐2号机，丽娜和新城1号机飞往事发地。

目标已经飞出了火山，以每小时1500公里的速度直直地往一个地方冲去。

堀井疑惑不解：“指挥，这家伙的速度快得有点不正常啊。”

还未等宗方思考，大古报告：“前方三万米，15秒后进入视线范围。”

“绕回去，迂回到目标后方。”

但队长的命令很快被反驳了，随之屏幕切换到泽井：“不能从后面攻击，正面攻击，改变怪兽的飞行路线。”

“什么？”队长非常震惊。

泽井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春野皱了皱眉，却忽然想起了泽井这么命令的原因。

“飞燕号，快回答！飞燕号！”队长着急大喊，但很可惜，现在指挥权已经不在她手上。

大古按照命令直面目标。

目标是一只怪兽鸟，她的蓝眼睛和脸上的腮红都让春野觉得异常眼熟。

宗方选择让1号机避让，2号机射击眼睛。

怪兽受伤逃往浅见山方向。

而战机选择正面攻击一向的下场是——

坠机。

再技术高超的飞行员都很难在这个局面全身而退。

怪兽鸟的翅膀刮到了左机翼和中央部分。

春野在意识到这点后，立马松开身上的安全带，却还是受到机器被毁后弹出来的激光。

她的肩膀和左手手臂瞬间被炸伤，鲜血淋漓，也冒出了几个燎泡，脸上也有点刺痛。宗方也没好到哪里去，承受不住晕倒了。

“指挥！春野！”堀井吓得连连呼喊队友的名字。

机翼受损的飞燕2号在地上摩擦了好久才停下。春野摇摇晃晃地想要察看宗方伤势，在颠簸下没站稳，跌倒在地，左臂撞上机壁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古也受了伤，但人还算清醒。

队长在泽井总监强硬命令后就匆匆跑到了他所在房间，询问2号机情况。

堀井松开了宗方的安全带，将他背了下去。

在队长联系的时候，堀井看着另外三人都带了些哽咽：“队长，指挥、春野和大古都受了很重的伤。”

“救护班10分钟之内赶到，撑住啊！现在只能靠你了！”

“了解！”

春野听见了队长的回复，伸手探了探宗方的脖颈感受心跳，非常急促。并且春野看了看他脸上的伤，按压住出血点。渐渐的血还在往外冒，但流动速度有所下降。最严重的是有道伤离右眼非常近，不能确保对眼球是否有所伤害。

“你也休息一下吧。”堀井看着她的动作，想阻止也不知如何下手。因为春野的伤势看上去也很严重，衣服左侧都破破烂烂的。

春野只是点点头，沉默地望向前方。

她想起一段在世人看来尘封已久的往事。

气体、爆炸、意外、新闻。

泽井总监如此强硬的态度。

所以最后滋尔达气体最后放在了附近保管吗？

募地，她呼吸急促起来。怪兽……那只小鸟应该早已死了。

可是怪兽出现的地方也在北海道。她脑海中另一道想法在驳斥。

与此同时，着急质问的居间却也从泽井总监口中得知了20年前发生在根津一家的惨事。事实也正如春野所料，滋尔达气体被旧防卫军保管在了滋尔达中心。如果留存的气体发生作用，日本1/10的领土，以及万千生灵都将被摧毁殆尽。

因此，泽井为了防止这个事情发生，不得已下了这道残酷的命令。

救援班很快来到这里，他们用担架将宗方抬到一架救援机上进行急救，受伤的两人被带到另两架上处理伤口。

春野在进行清创时眉毛也没抬一下，依旧沉思着。如果真的是西拉，她出现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滋尔达气体吗？

不是的！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是谁？春野抬头，面前只有皱眉在处理伤口的医生。

注意到她的目光，医生温温柔柔地安慰她：“稍微忍一下，好运气也坚强的小姑娘。”

春野将头靠在床上。

麻美，是你吗？你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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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津正亲在家里做着实验，这20年来他依旧在寻找销毁滋尔达气体的办法。但同时，病魔伴随着他。

再一次吐血昏迷后，他忍不住苦笑着问起好友自己的期限。

好友谷内医生给出了不容乐观的答复∶“下次再发作的话，可能就没救了。”

根津点了点头∶“这么说，我还可以再活一段日子。”说完走到实验台继续做着实验。

谷内见此不由高声斥责了他∶“我不知道你在研究着什么，但你靠这些东西能做什么？根津，我真的不懂啊，你想要干什么啊！这样下去，哪怕是别人送来的再好的药也救不了你！”

根津的手顿了顿，没听他在说什么。他的目光全被新闻吸引着，默念了句“西拉”跑出了家门。

堀井和新城扶着担架，在手术室门口站停。春野和大古慢了一步，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光。

新城几近愤恨的抱怨∶“要是没有那个滋尔达气体，指挥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古在一旁难受道：“当时是我负责操纵的。”

“笨蛋，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堀井和丽娜安慰他。

春野站起来。

新城警觉：“你要干什么？”

“我要再去找找资料，有关西……怪兽的出现和滋尔达气体。”春野沉静地回答。

新城看着她苍白的脸，快被气死了：“真由美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春野充耳不闻，抬脚就要走。

新城刚想一把拉住她的右臂，PDI响了。

得知根津博士到达总部门口的消息，新城冷哼一声，就往门口冲去。

大古和丽娜担忧地跟上去。

春野犹豫不决，但最终也选择去往门口。

胜利队队员来到门口，阻拦的保安见此退后一步，朝他们点头致意。

根津迫不及待道：“那只怪鸟是来破坏滋尔达气体的！那只怪兽叫西拉。这只鸟应该在20年前跟我女儿一起在火灾中死掉。西拉她亲眼目睹麻美在火灾中死掉，自然非常憎恨滋尔达气体。”

他看向每一个队员的脸庞，看到春野他愣了一下，直视她道：“拜托了，一定要阻止她。”

他鞠了一躬，想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新城在身后问他。

根津淡淡地说：“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必须完成那些没有完成的研究。”

新城大步走到根津面前，怒道：“被滋尔达气体害……”

“新城！”春野见状赶紧提高声音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大古也赶忙拉住新城：“博士，莫非您是在研究如何销毁滋尔达气体？”

新城看着因被说中心事而低下了头的根津，眼神不自然的瞟向一旁，愧疚地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点。”

“没关系，我犯下的错理应受到惩罚。”根津博士毫不在意地说，“既然还活着，就一定要尽我所能做些什么。我必须快点研究啊。”

大古看着他：“我们一定会阻止西拉的。”

根津再次鞠了一躬，转头走了。

春野听到一旁的丽娜感慨万千：“这个人……孤孤单单研究了20年。”

大古疑惑道：“话说，为什么现在西拉才出现在滋尔达中心？”

而此时的西拉躲在浅见山里，思绪又回到了和麻美在一起的美好过往，不断哀嚎着流下眼泪，离开了浅见山，再次朝着滋尔达中心飞去。

坐在出租车上的根津剧烈地疼痛着，竟是病情再一次发作了。

胜利队得知消息再一次出发，宗方也不一瘸一拐来到前线：“现场的指挥官靠的不是身体，是脑子。”

“不容许失败，一步都不能后退，所有人尽全力保卫滋尔达中心！”

“了解！”x5

坐在夏洛克车上，春野想着西拉如果不是来破坏滋尔达气体的，那她对滋尔达气体如此执着是想做什么？难不成她能够处理滋尔达气体吗？

春野闭着眼，仿佛能听见西拉悲怆的叫声。她睁开眼说道：“大古，你觉得西拉是只想破坏滋尔达气体不会考虑气体所带来的危害吗？”

“根津博士是这么觉得的，”大古说道，“我们没怎么和西拉相处过不是吗？”

“不。”出乎他意料的，春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曾经和西拉接触过。20年前的她很通人性，也很聪明，能够听懂麻美的很多指令。”

“西拉变成怪兽后我确实与其接触比较少，所以我想与她多接触一番再下定论。”春野平静地注视大古。

大古想了想，说道：“那你就去证明是不是对的。”

春野抿唇：“谢谢你，大古。”

她闭上眼，用分身迅速飞往滋尔达中心。

胜利队刚追上西拉，就发现光芒出现在她身边。

来人正是高娅，她朝胜利队点头示意，便飞在西拉面前。

宗方见此赶紧指示道：“各机，先不要攻击。”他心里暗想着：高娅奥特曼，你想做什么呢？

新城和丽娜同步回答着“明白”。

西拉朝着高娅轻轻鸣叫，她似乎认出了这是谁，并未攻击。

高娅抱住西拉回到地面上。她注意到西拉的翅膀破损，真不知道是如何支撑着飞起来的。

西拉哀哀鸣叫。

春野仿佛看到一些画面——麻美在西拉的提醒下加固门口放置了两颗鸟蛋的小窝，随后去接根津博士的电话。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试管被风吹到地面上碎裂，储存在其中的滋尔达气体与空气发生作用导致爆炸。麻美注意到不对劲，下意识打开窗户让西拉逃了出去……

她感受到西拉的焦急，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用光刃毁坏了滋尔达中心的大门。

所有人都是一惊。

居间攥紧拳头。

“西拉刚才在和高娅交流吗？”堀井困惑。

大古抿着唇，眼睛的余光却瞥到了根津博士朝着保管室跌跌撞撞地跑去，连忙向指挥报告。

同时，高娅也注意到根津博士的身影。

不要再跑了！知道博士身体状况的她在心中呐喊。

“啪”一声，高娅看到西拉将自己的舌头炸了出来。

她赶紧用能量治疗着西拉的伤口。

根津跑进保管室，将装有滋尔达气体的箱子抱出来。

高娅顺着西拉的意思，右手抱住她轻轻躺向地面。

西拉张开嘴巴，吐出了金色的光芒，柔和地铺洒在博士前面的地上。

根津博士放下箱子，看向西拉：“西拉，你要……把它拿走吗？你是为了销毁滋尔达气体吗？你真的，要把它拿走吗？”

西拉似是回应地鸣叫了一声。

博士听着她的回应，如释重负地笑了，弯着腰把箱子搬到了光芒里。西拉用『吸引光线』把箱子吞了进去。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滋尔达气体吞下去。”宗方看着西拉，眼眶红了。

根津看着西拉，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倒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慢。

西拉见状更加悲伤地叫着。高娅走了过去，蹲下去缓缓用右手抱住了西拉，西拉无助地靠在了高娅的身上。

高娅能感知到，一人一鸟的生命烛光都在慢慢熄灭。

“西拉，其实，你是想救博士对不对？”坐在飞机里的丽娜哭着问。

而新城则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们之前究竟……想做些什么啊？”

西拉挣扎着站起来，努力地扇动翅膀。她已经快没力气了，不断地悲鸣着。高娅见状走了过来，抬起手——这么一急，她就忘记了自己左臂受的伤，感受到刺痛。

她胸前的计时器响了起来。

高娅将目光缓缓移向胜利队。

宗方命令道：“准备牵吊绳！新城！这是……西拉最后的愿望。我们把她带走！”

新城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下一秒又抬头嘶哑地说：“了解。”

大古默默将博士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渐归于沉寂。

胜利队将西拉带上了天空。

这时，博士的遗体中凝结出了一道光。光芒飞入太空中和西拉融合。在这个光的沐浴中，西拉缓缓蜕变成了一只不死鸟。

“这是……涅槃？”跟随而来的高娅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泪渐渐流出，滑落脸庞。

她飞在西拉前面，回眸看着她，全身绽放着光芒，引导西拉飞行，使她沐浴在金色光芒中。凑近了可以隐隐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笑着坐在西拉头上，大声喊着“西拉！”，而西拉的叫声也不复以往的凄厉痛苦，而是清脆地回应着。

春野安静地走到根津博士面前，蹲下身看他。

“春野……”大古担忧地看向她。

春野摇摇头，眼前出现的是20年前根津心如死灰的模样：“如果不是为了滋尔达气体，博士早就跟着麻美一起走了。现在他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话虽如此，大古能感觉到春野非常难过，非常悲伤。

春野闭眼收拾了一下情绪，从根津放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机拨打了谷内的电话。

医生赶来的时候看着老友落泪：“唉，你说说你……”

根津被抬上担架。

春野看着谷内：“先生，我们能参加博士的葬礼吗？”

谷内闻言有些惊讶，但看着她身上的胜利队队服和恳切的目光，答应了下来。

到葬礼那天，胜利队全员都来了。

春野的眼眶里溢满泪水。

居间惠回去将春野带到办公室里，询问前因后果。春野也不瞒着她，将来龙去脉都说了。她哽咽道：“其实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当时在现场会怎么样？可是事情不会重来一遍……”

队长将这个女孩子带入怀里：“有时候不必苛求自己，你已经做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其实春野从来没有忘记这件事。医生朋友所提到的“药”，还有文中不曾提及的麻美的墓前都会有束花，都是春野在背后默默做的。

这集看一次哭一次，西拉、麻美、博士……

指挥是个真汉子！体质也好强！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滋尔达中心的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