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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书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42章 生疑

第42章 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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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太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他们昨夜怎么试都没有能唤醒皇后,原是她封住了皇后的心脉。

“你这小骗子。”贾太医啐了她一口。

淳于文觑他一眼。

贾太医哼了一声,心道原是老小两个骗子。

但是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救醒皇后,等皇后醒了,自会处罚这两个骗子。

数个香炉升起的烟雾很快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作甚?”贾太医呛得连连咳嗽。

“贾太医,劳你将案上的汤药递过来。”殷陈跪坐在床榻边,摸上卫子夫的脉搏,看她起了反应,使唤在一旁无所事事捂着口鼻的贾太医。

屋中烟雾缭绕,犹如仙境,贾太医被熏得睁不开眼,摸索着将帷幕撩开,汤药递了过去。

殷陈将药给卫子夫喂下,为了避嫌,仍由殷陈为皇后施针,贾太医淳于文侯在帷幕外。

殷陈深呼吸稳住心神,打开针包,取针燎火。

中指食指摸出穴位,以针缓慢捻补刺入。

每刺入一针,卫子夫眉头便蹙紧一些。

一边观察着皇后反应,一边捻针,烟雾越发浓郁,卫子夫不住咳嗽。

贾太医急得直转圈,担忧着皇后,又恐冒犯皇后不敢直接掀开帷幕,低声道:“你们二人点这香到底是作甚?”

“你这神医就是如此治病的吗?恐怕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淳于文只在一旁静站着,对贾太医的话充耳不闻。

帷幕内,皇后的咳嗽声愈发剧烈。

贾太医唯恐皇后有恙,若是皇后出事,他定脱不了干系。

帷幕内他进不去,这淳于文他可不能饶过,他一跺脚,走向淳于文。

“你们若连累我,我便先杀了你。”他揪住淳于文的衣领,低声骂道。

淳于文冷睨他一眼,一掌拍开他的手,“贾太医自重。”

椒香混着白木香的气味不算好闻,殷陈虽竭力控制住气息,眼角仍不可控制泌出了泪水,喉咙被刺激得发痒,抬起手臂掩嘴低咳了两声。

殷陈听着帷幕外动静,静下心来,捻起最后一根毫针,刺入皇后少商穴。

她此刻与卫子夫面对面,卫子夫额上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卫子夫骤然猛咳,最后竟咳出一口黑血来。

殷陈拿起搁在边上的玉碗,接住了黑血。

卫子夫猛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嘴里嗫嚅着:“……皎……”

殷陈看她神志还未清醒,想是将她当做卫长公主了,将玉碗放好,她抬手轻抚卫子夫的手背,“我在。”

在听到她的话语后,卫子夫的手劲渐渐松了。

殷陈掰开她的手指,将针全数收了,为她拭汗,将中衣复穿好,又探了脉搏。

帷幕外的动静早在一声清脆响声后便静默了下来。

帷幕一经掀开,内里的烟雾便迅速出逃。

殷陈走出帷幕,瞟了一眼脸颊红肿的贾太医,“哟,贾太医这是不小心跌了一跤?莫非是担忧皇后?待皇后醒来,我定会求皇后给太医嘉奖。”

贾太医看看那个一掌将自己脸扇肿抬头望殿顶的淳于文,又看看这个笑吟吟颠倒黑白的女子,一时间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说罢,殷陈和淳于文对视一眼,二人将帷幕勾起。

贾太医气得一拂袖出了内殿。

“先生下手真狠。”殷陈一边将几个香炉盖子盖上,一边道。

淳于文挑眉抚须,“现在老了,我年轻的时候,下手更狠。”他捻起一根毫针,疑惑道,“你为何要将针尖掰弯?”

殷陈掩袖,床榻四周的香薰灭掉,又掩袖轻咳了几声,哑声道:“自小的习惯,先生难道没有自己的小癖好吗?”

淳于文将那些针尖微弯的针收好,走到她身边,“袖子捞起我看看。”

殷陈知道瞒他不过,只得依言照做,将衣袖往上拉起。

淳于文看着她纤细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啧了一声,“你这小姑子这么能忍?”

“等会儿便消了。”殷陈说着放下衣袖,笑道。

淳于文心中暗叹,这样一个女子,能让霍去病另眼相看,并不奇怪。

淳于文又探了卫子夫的脉,确定毒已经解了,才与殷陈出殿去复命。

刘彻听闻皇后之毒已经解了,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了地,他手掌相搓,起身踱步,“皇后何时能醒来?”

淳于文拱手回复道:“约莫半个时辰,皇后便能醒来。”

倚华将消息带到偏殿,卫氏一家人此时才放下心来,卫君儒和卫少儿执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刘姀刘嫦相拥而泣。

侯在殿外的卫青松了口气,一拍边上外甥的肩,“还好有淳于神医。”

霍去病嘴角微勾。

淳于文和殷陈抬步出殿,卫青和霍去病拱手一礼,“多谢先生。”

淳于文摇头,指了指边上的殷陈,“该多谢殷医者,是她寻出了关键。”

卫青这才看向淳于文身边的少女,他的目光在触到殷陈的面容时陡然一滞,随即垂眼,“多谢殷医者。”

殷陈是初次见到卫青,卫青的模样生得比霍去病更温润些,眼角眉梢虽也是上扬着,却并不似霍去病那般嚣张,加之嘴角勾着恰好的弧度,叫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眼前的卫青可是大汉的大将军,她虽脸皮厚,但哪敢受大将军一拜,所以手足无措往淳于文身后躲去。

淳于文夹在二人中间,衣袖还被殷陈紧紧抓着,实在无法,只得道:“仲卿再这般,老叟的衣袖都要被殷姑子拽掉了。”

卫青闻言,只得直起身子,再看了一眼躲在淳于文身后探出脸偷偷打量自己的少女一眼。

怪不得,怪不得今晨今上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霍去病倒是初次见这样羞涩的殷陈,嘴角微勾,“看来舅父还是一样讨女子喜欢。”

卫青被他这一打岔,无奈乜他一眼,道:“胆子越发大了,竟敢打趣舅父了。”

殷陈朝卫青揖了一礼,“长平侯安好。”

卫青看着少女,忽而一笑,“殷姑子看着年岁不大,医术竟如此高明,不知师从何人?”

殷陈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师从我阿母。”

“姑子是哪年生人?”

殷陈瞧了他一眼,老实答道:“建元四年。”

霍去病有些疑惑,舅父从来不是对旁人刨根问底的人,看了卫青一眼。

卫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越界,对殷陈颔首,“抱歉。”

殷陈手上的疹子越发痒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淳于文见她脖子处也起了红,于是连忙同舅甥二人告别,带她往医室去。

霍去病也瞥见了她后颈处的红痕,碍于舅父看着,只能看她一眼。

殷陈朝他一笑,随淳于文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倚华出殿,告知众人皇后醒转了。

刘彻带着两姊妹走到内殿。

卫子夫看着寝殿内眼下青黑的陛下和两个女儿,“瞧你们,怎的这样憔悴了?”

刘姀刘嫦坐到她身边,“阿母……”

她轻抚两个女儿的背,抬头看向刘彻。

刘彻面带微笑与她对视。

“看来陛下也一夜没睡?”

刘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皇后平日里凡事总亲力亲为,倒弄得自己身体垮掉了。”

“陛下这是担心妾?”卫子夫苍白的脸上勾出一个春水化冻的笑容。

刘彻被她这一笑晃了心神,咳了一声,“这殿中的熏香太过浓郁了,你两个阿姊还在等着见你,我便先回清凉殿了,日入后再来看你。”

“妾恭送陛下。”

“恭送阿翁。”刘姀刘嫦起身行礼。

“好了,你们两个照顾好你们阿母。”他挥袖,抬步离去。

卫子夫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阿母何处不适?”刘嫦心细,听到了那声轻叹。

“无事,瞧你们眼下黑的。”她轻抚两个女儿娇嫩的脸颊。

倚华将卫少儿卫君儒引进殿来,卫子夫同两位姊姊又是一番交谈。

她抬手瞥见腕上的五彩线,勾唇笑了笑,“真是遗憾,竟错过了乞巧之夜,我还准备了许久呢。”

卫少儿点点她的额头,“都这样了还担忧乞巧之夜,你可不知我们昨夜一夜都没合眼。”

卫君儒见她已无事,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得见妹妹安好我们便放心了,妹妹刚醒想必身心还倦着,先休息罢,我们等会儿再过来瞧你。”

卫子夫感激地看一眼长姊,卫君儒朝她眨眨眼。

几人离去后,卫子夫抬起手摸了摸腕上的五彩线。

——

医室内,淳于文翻出青黛、五倍子共研极细末,调出药膏。

殷陈乖巧坐在边上,捞起衣袖。

“姑子忍不得椒味?”淳于文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道。

殷陈看着手上的红疹,叹了口气,“南越多椒,我阿翁阿母对椒味倒是无甚敏感,独我忍受不得椒味。”

淳于文看着她颈子上逐渐爬上红疹,摇了摇头,“你的症状太过严重,这药膏只能抑制一时。回去用川黄柏、地肤子、白鲜皮、苍耳子、木槿皮、白蒺藜、蝉衣、防风、蛇床子、荆芥各半钱熬煮半时辰,外洗起疹的部位。”

说罢将药膏递给她让她自己涂身上部位,起身离开医室。

殷陈看着老者的背影,真想不到,二人竟是忘年交。

涂好药后,殷陈拆开手上布条子,手背的水泡不再渗水,又涂了一层药膏,才推开医室门走出去。

时辰已过了日出,朝阳给未央高高的殿宇洒上了一层金辉。

少府门口,霍去病正同淳于先生相谈甚欢,淳于文抬手拍拍少年的肩,“听闻李少翁自东海回来了,我去寻他聊聊。”

霍去病撇撇嘴,埋怨道:“先生云游半年只想着李少翁,与我都多长时间未见了。”

“臭小子,赶紧带殷姑子出宫去。”淳于文收回手,踱步走了。

霍去病抱臂看着老者的背影,回首,少女正站在身后,朝阳给她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走到他身边,“郎君同淳于先生如何相识的?”

如此自然的开启话头,倒像是没经历昨夜那一场几乎惊心动魄的劫难。

“我对先生死缠烂打,得以相识。”他笑道,又盯着殷陈泛红的脖颈看了一会儿,“姑子这是怎的了?”

殷陈拉紧衣襟盖过红疹,满脸不可置信,眼前之人可不像是会死缠烂打的人,想了想,“郎君让我瞧瞧你的手,我便告诉你。”

霍去病一反常态,将手抱住,“可惜了,姑子没能参加宫中乞巧之夜。”

殷陈对他这生硬的转移话头表示非常不满,“为何不让我瞧?之前在流沙时不也是我替郎君瞧手上伤的吗?”

霍去病往前走去,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他自不凌风动装聋作哑的态度。

殷陈扣了扣手上痒处,只得跟了上去。

“殷姑子,我们夫人想同你见见,不知姑子可有空?”一宫人朝她行礼。

殷陈看着宫人的模样,同霍去病对视一眼。

“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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