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爱看书书 > 美人她强抢郡主为哪般? > 第14章 月下美人

第14章 月下美人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激将法对您没用… 那您是吃美人计?”

美人闪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盯着她。

“咳。”迟映这才松开她下巴,有些不自在地偏过眼,换回了正经的语气:“你觉得如此太亲密了?但你我皆是女子,我也不可能真的… 娶、娶…”

“是,您不可能娶我。您和左右武卫将军楚北绍有婚约… ”

“不准说这个!”迟映一点也听不得这事儿,一听就炸毛,“你敢再说,本郡现在就娶了你!”

啊?江槿寒愣了愣,这人几次嘲讽楚家父子,对左右武卫将军应是无甚好印象,但她竟讨厌到这等程度吗?

…有意思。

“天啊,丰陵郡主被狐媚子迷了眼,弃未婚夫于… 唔、别!”

迟映是毒舌且行动力强的,听她又说,直接就上手掐她腰间、挠她痒痒。天知道!江二姑娘生不怕、死不怕,挠她痒痒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夫君、好夫君!奴家晓得错了!呜呜… ”被揪住命运的痒痒肉,江槿寒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 别~ ”

把人折腾的花枝乱颤、脸红耳赤,迟映才停下来,冷哼:“嘴碎!”

“呼、呼… ”

美人倒在座椅上,小口地喘着气,面若芙蕖,星眸含水,眼睫轻颤,瞧着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郑重辟谣,没有婚约。”迟映两手抱臂,挎着个臭脸,“从前并无,如今也无,往后更无。”

“好,不要他。”江槿寒缓缓地坐了起来,“但您日后不也要嫁人的么?大煜女子不皆是如此?温室花,笼中鸟。出嫁从夫,从此苦乐由他人。”

少顷,江槿寒又笑道:“您可莫诓骗奴家了,不要他,您也不会娶我的。说了要您,就只要您,才不要同您共事一夫呢。”

“唉… 莫说这个了。”

迟映罢了罢手,不欲再纠结此事,她脑壳子一抽一抽,不想听见自己不爱听的了。她们几轮斗法,九成是小媳妇“调情”,一句正经话儿没有、一件事儿也没解决… 也不算,正经话儿也有,江二姑娘绵里藏针、旁敲侧击呛人的也不少。

她哪儿是狐媚子啊!狐狸毛绒绒,顺着撸撸就哄好了。这女子呢?巧舌如簧,软硬不吃,且进且退,似捉不住的流水,偏又时不时缠绵过来,一会儿,又一下子呼你一脸,闹的你脸上和心里都痒痒。

那她能怎么办呢?挠她痒痒呗!

“来,起来。”迟映向江槿寒伸出手,“温室花,笼中鸟,也要见见光的不是?”

江槿寒歪头,眨了眨眼:“这时辰出去只能见月亮了。”

“月亮就月亮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再加一个你,正好凑一桌麻将。”

“啊?”江槿寒坐直身子,“您说笑的罢?东厢房虽说偏僻,往来巡逻的守卫也有数十!”

“那就把守卫全杀了呗。”

“不,您等一等… ”江槿寒忙站起来,“杀了守卫,整个郡主府的鞑子都会知道东厢房藏了敌!”

“敌?指你还是指本郡?”

“…您和我都会被乌赫斩首。您信不信?”

“本郡说笑的—— ”迟映勾唇,“上到守卫看不到的地方晒月亮不就成了?”

“守卫看不到的地方?”

“房顶,走吧。”迟映招招手,“我先弄你上去。后花园的桃花树下埋了酒,离东厢房很近。你在上面稍等我片刻,我取了酒就上来。”

“啊?”

上去?什么上去?怎么上去?

“轻功,没见过么?飞上去啊。”迟映两手一摊。

看她一副怔愣的样子,迟映也没多解释,主动牵过她的手,拖来房门边。

四下无人,迟映足尖一蹬,打虎跳前翻借力,再挂一个旋身死人提,衣袂盘转、身子直直地腾空翻上房檐,小踏几步、飞上二层房顶。停顿片刻,又从房顶跃下、回到江槿寒身边。

整套下来不过须臾,像个白色的鬼影、闪到房顶上,又闪回来,江槿寒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

“本郡自己是如此,加一个你… ”

迟映冷不防地圈住江槿寒的腰,美人纤腰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麻包似的扛到了肩上——霎时,天旋地转。

“不,您等一下!啊… ”

“小声点儿,想把守卫招来么?”

江槿寒被人扛着,也瞧不见迟映究竟在作甚,总之是昏昏沉沉的感觉,晕,想吐。好在那人动作快、扛的也挺稳当,不至于颤颤巍巍的。

“呼… 还挺沉。看来单凭本郡一人之力,是不能背着无翼的笼中鸟儿飞出去咯~ 得借个别的工具。”迟映将人放下,顺了顺气,说。

“你坐着等一会儿,本郡… ”

江槿寒扯住了她的衣袖,幽怨的美眸直盯着她。

“怎么?怕高?怕高的小鸟儿,只能一辈子关在笼子里噢。”

“不是怕高… ”江槿寒小声说,“您别丢我一个人在这儿。”

迟映有些好笑,打趣她:“小鸟儿,小狐狸撒娇,都晓得贴贴、蹭蹭的,二姑娘撒娇,就捉捉袖子啊?美人计可不是这么用的,嘴上喊着‘好夫君、好夫君’,这会儿倒女女授受不亲啦?”

“您明晓得是槿寒说笑的。”江槿寒偏过头,不想看她,“您也明晓得槿寒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而且,您也不是槿寒的夫君。”

“二姑娘,若往了你所愿的那条荆棘之路去,你我须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深夜、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迟映说,“半夜行险路、还要带上一个体弱女子溜出城,才只是麻烦的第一步呢。”

“除非… 你有旁的办法?就如把本郡运回来的那样?”

“…您是对的。”江槿寒垂眸,说,“难的不是出府,而是出城。阿娜日不喜束缚,府里的守备、准入并不严苛。江潮、江浪为鞑子做事,运过不少货物,守城卫识得他俩,稍施计谋,也能将您夹带进来。但他二人只是‘一次用物’,我利用手头上的消息骗了他们… 骗不了第二次。”

“…”

“你是说,本郡还得把‘一次用物’给善后了?你瞧本郡像是上京宫里,给娘娘倒夜香的奴才么?”

“…您才用过膳。” 江槿寒小声提醒。

“罢了,‘三姓家奴’,后患无穷,本来也要除了的。”

语毕,迟映又说起方才的问题:“你真不愿等我一会儿?御赐的九龙华,辅之现摘的桃花瓣、自酿的桃花酒,真不想尝尝?”

“您确定酒还埋在那儿么?阿娜日搬进来之前,郡主府就被巴特儿洗劫一空了。”

“九珑金铤匣和徽墨刀不是打你这儿流出的么?别告诉本郡永定湾那批货没你的一份啊。”迟映轻哼,“本郡的东西藏的可好了,不然徽墨和匣子里的圣主令能留得到你手上?”

“噗,那您去罢。”

“阖上眼,倚在墙边、心中默念一遍《离骚》,默完我便回来了。”迟映认真地看着她,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守卫瞧不着此处的,宽心。”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江槿寒并未如迟映所说、阖上眼,只微抬首,望着挂悬的月,低声念起《离骚》。

迟映也转身踏空离去。

倘若她此时回眸,能瞧见一双似水的眼,一直望着她上下翻飞的身影。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 ”

一阵幽风掠过,迟映如轻羽般落在房顶上,提了两小坛子酒,说:“这不才牢骚发了一半?”

“您这么快?”江槿寒瞥见她手上精致的小坛子,有些稀奇,“酒竟还在?”

“如何?现下你晓得凭何本郡敢承诺带你出去了?”迟映略有些得意道。

“晓得了。您若是去城南集市卖艺,那也是养得起一个妾的。”江槿寒点点头,表示认同。

“哎,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迟映无奈,只摇摇酒坛子,“要打趣郡主赶明儿罢,今朝有酒不该今朝醉?”

“可莫贪杯,明早阿娜日要来东厢房的,若是瞧见槿寒偷了人,您就同我浸猪笼里做对鬼鸳鸯罢。”江槿寒提醒她。

迟映有些好笑:“噗,浸猪笼… 鬼鸳鸯… 鞑子也搞贞洁烈妇那一套啊?”

“有何奇怪的?”江槿寒歪头,说,“天下男子不都一个样?”

“也是,不说男子了,扫兴。”迟映掀开坛封,递了一坛给江槿寒,“给,一坛醉不了人。若是剩了,就倒本郡这一坛里。”

江槿寒接过酒坛,稍颔首:“谢郡主赏赐。”

迟映在江槿寒身边坐下,看着一旁的美人,举坛:“好月色,敬美人?”

“敬您。”

“对了,你方才说… 城南集市卖艺,那不该是鞑子入境前的事儿了么?”迟映似不经意地问。

“您问这个?丰陵城复市了,有一段时间了。否则永定湾那批货卖给谁?”

“这样啊… ”迟映又问,“用什么交易?本郡印象中蛮夷多是以物换物… 不,是直接抢。”

“您见过田里的韭菜么?割一茬,长一茬,一茬茬地长出来,才能一直收割。抢,只得抢一时。”

江槿寒说,“丰陵是郦州最富饶的一座城,为蛮鹄所占后,就成了他们的韭菜园。他们废除了大煜的币制,以白银交易。”

和她了解到的消息大差不差。

迟映故作迷茫地瞪大了眼:“废除币制,统一用银?蛮夷之人,也懂此等手段?”

“阿娜日准王妃是通武艺、会汉语的,您可知?贵族女子如此,汗王只会更甚。有此等手段,也无甚离奇的。”江槿寒倒不觉得奇怪,“他们懂大煜的语言,研习大煜的文化,了解大煜的制器技术… 如今的蛮鹄,与大封疆王逐蛮战争时的蛮鹄,不可同日而语。”

“你比本郡对他们了解的多得多啊。”迟映小小地惊讶道。

“日日相处,苟且偷生,总得学到些东西罢——至少蛮语是懂一些的。”

“你懂蛮语啊?”迟映更惊讶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