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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叁拾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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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拾章柳暗花明

堂中伙计见到江潮,面露感激之色,纷纷上前施礼,江潮朝众人微微点头,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温言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不必招呼我,都去忙吧。”众伙计谢过江潮后,各自散去,继续做事。

眼见众人对江潮恭敬有加,神情诚恳,不似作伪,独孤一陵心中又惊又奇,又见连冷手捧茶盏,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不由问道:“师兄,我们来这间药铺做什么?”

连冷听见此话,笑道:“百草堂是江潮一手建立的产业,也算是他在长安城的家,他在外远行多年,眼下当然是落叶归根,游子归家。”

江潮淡淡扫看连冷一眼,似在怪他多嘴,神色颇为不悦,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都随我来。”

连冷放下茶杯,起身轻拍锦袍,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们。”

三人穿过中堂,转过影壁,江潮领两人来到西院,他推开房门,点亮桌上灯烛,转身看着连冷,淡淡说道:“说吧。”

连冷掀袍落座,瞧二人一眼,忽地笑道:“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独孤一陵道:“看连冷师兄神色轻松,想必坏消息也坏不到哪里去。”

一句师兄喊出,连冷很是受用,脸上笑意更深,道:“确实不算极坏的消息,只不过是沉香榭的图纸早被人盗走而已。”

独孤一陵神色微变,道:“竟有此事?”

连冷微微耸肩,道:“不过是丢失一张图纸,师弟何必如此惊讶。”

两人在船上并未交谈,彼此尚感陌生,眼下称呼一变,顿感关系拉近不少,加之连冷与江潮辈分相当,唤他一句师弟,竟觉莫名亲切,尽管独孤一陵初时对连冷不抱好感,此刻也大为改观,心生亲近。

江潮长眉微皱道:“连冷,你说清楚一些。”

连冷敛去笑意,面沉如水,缓缓道:“我与你们分手后,立时前去拜访乐老,他老人家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建筑大家,胜业坊中许多宅邸均由他监工设计,以我与他的交情,借看图纸自是小事一桩,蹊跷的是,我在他的书房却遍寻不到沉香榭的图纸,乐老见我神情焦急,便说这张图纸许是自己忘记放在何处,待回头寻到,自会派人送到我府上。”

江潮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忘性自然也大,此事倒是正常。”

连冷道:“乐老年过八十,世上鲜少有人能活到他这个岁数,记不清事早是家常便饭,我一开始也有此想,直到我在他的书房中找到这样东西。”他伸手入怀,取出一物放在桌上,灯光照耀下,竟是一把长约三寸的飞刀,刃身打磨光滑,寒光凛凛,迫人眉睫。

独孤一陵道:“连冷师兄,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飞刀吗?”

江潮目中寒光一闪,道:“这是唐门弟子的随身之物。”

再次提起唐门,独孤一陵更感好奇,却又不便询问,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正是唐门之物!”连冷双目微眯,接着道:“发现这只飞刀的书柜专用存放胜业坊图纸,我抽出宅邸图纸逐一翻看,恰巧少了沉香榭。”

江潮冷声道:“若我猜得不错,飞贼定也是为韦永智而来。”

连冷也有此想,同意道:“他们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如今又盗走沉香榭图纸,摆明针对韦永智,只是敌暗我明,却不知他们目的何在。”他说完此话,目光扫过江潮二人,沉吟道:“我深知阁中大小规矩,不能随意对外人透露消息,只是眼下城中有飞贼搅局,东市巡逻军士增多,加之韦永智府中还有漠北死士,想要无声无息潜入沉香榭,确实大为不易。”

江潮沉默半晌,忽而一笑道:“连冷,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好消息,何不说来听听。”他本就生得俊美好看,眉目温润,眼下一笑,似清荷初绽,颇为迷人,二人俱是看得一呆,心神摇摇,连冷率先回神,轻咳一声,说道:“阿潮,你可记得我自幼有一技之长,冠绝阁内。”

江潮神色微动,缓缓道:“你自幼记性极好,不论字画诗词,俱是过目不忘,倒背如流,难道……”

连冷抚掌笑道:“就是那个难道!”

江潮忽地起身走向窗边小几,连冷连忙喊道:“阿潮,你要去哪里?”

江潮点亮灯烛,铺展画纸,微笑道:“自然是给连公子备好笔墨纸砚,让你大展拳脚。”

连冷微微一愣,旋即起身大笑道:“那就有劳大公子屈尊,替连某人研磨递笔。”

独孤一陵插口道:“两位师兄,一陵该做什么?”

江潮正替连冷研磨,闻言说道:“连公子不仅记忆出众,画工也是一绝,你就等着看他的大作,保管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连冷被他一番高捧,俊脸微红,摆手笑道:“咳,大公子过誉,不过雕虫小技而已,虚名,都是浮云。”

他二人言语诙谐,氛围轻松,独孤一陵会心一笑,道:“看来一陵还该做一件事。”

江潮与连冷面露愕然,齐齐看他,独孤一陵气定神闲地道:“那便是搜刮世间赞美崇慕之词,用来称赞连冷师兄的绝世手艺。”

此话一出,三人对视几眼,均是大笑出声,豪气干云,充满知己相逢的味道,连冷笑声忽收,板脸喝道:“你们实在是太吵了,有你们在,何年何月才能瞧见我的大作,都给我出去。”

二人步出厢房,来到院中,只见月出东山,弯弯如眉,月色暗淡,光线迷蒙,百草堂后院兼做储物之用,花草景物比不上李泌居所,唯西南角种有一株银杏,树身粗壮,约合二三人抱,枝叶延伸如同蓬盖,遮覆一方,树下摆放石制桌凳,也算清幽宁静。

两人在树下相对而坐,虽见连冷自信满满,成竹在胸,独孤一陵依是不免担忧,道:“师兄,连冷师兄真有把握做到那件事吗?”

江潮望向远方夜空,淡淡道:“连冷自幼天赋异禀,性子沉静,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要他说出口,便一定能做到。”

见江潮对连冷推崇备至,独孤一陵倍感惊讶,转念一想,他与连冷不过两面之缘,也觉此人性情豁达洒脱,行事稳重有持,虽是疑心较重,功于心计,但在长安城内,何人不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当下点头道:“连冷师兄确是非常人也,言行举止透着一股强大自信,说话亦是令人信服,似乎在他眼里,再困难的事都能手到擒来。”

江潮转头看向他,眼中透出笑意,道:“连冷便是这样的人。若是他将你视为敌人,他会使尽一切手段打击你,击败你,若你是他的朋友,他便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哪怕付出性命,亦是在所不惜。”

独孤一陵道:“师兄,连冷师兄甘心冒险来见你,还为师兄的事到处奔走,对师兄确是情深义重。”

江潮双眸微眯,道:“你很在意连冷说过的那些话?”

独孤一陵脸色微红道:“一陵只是好奇连冷师兄与师兄的关系。”

江潮深深看他一眼,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按理来说,独孤一陵历经两次生死,不似以前天真,但每每碰上江潮的事,他的心湖总是乍起波澜,难以平静,不由说道:“连冷师兄似乎并不这般想。”

江潮微皱眉头,语带不耐地道:“一陵,那些话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又何必耿耿于怀,非要当真。”

独孤一陵心中酸气上涌,他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分不清对江潮的感情,纵然如此,他也不愿听见这种玩笑,江潮目光微闪,还要开口,一人推门而出,朗声大笑道:“大公子说得对极,一陵切莫将玩笑话当真。”

眼下还需借助连冷之力,万事当以大局为重,独孤一陵深吸口气,敛下心中酸楚,起身询问道:“连冷师兄,成了吗?”

连冷扬扬手上画纸,笑意张扬,道:“幸不辱命,请大公子和一陵入屋一观。”

三人移步屋中,连冷将图纸铺展桌上,纸上墨迹尚未干透,密密麻麻画着无数线条和方块,整体看来沿中心线对称,画面颇为完整,虽有空白,并不影响观看。

独孤一陵大感敬佩,衷心说道:“连冷师兄,你可真是厉害,若不是有你,我和师兄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连冷微笑道:“这就叫柳暗花明,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潮仔细察看图纸,口中问道:“连冷,你何时见过这幅图纸?”

连冷沉吟道:“沉香榭的建筑设计小巧精致,一向为人称道,也是乐老的得意之作,我之前曾因他事查看过图纸,想不到数月过去,竟会在此刻派上用场。”

此话有理有据,毫无疑点,但他曾说韦永智虚有其表,表里不一,或有不可告人之举,若凌雪阁早已盯上此人,连冷从那时起便在未雨绸缪,心计城府当真太过厉害,幸好此人是友非敌,不然与他交手,定是落败之局。

独孤一陵长出口气,大感庆幸,江潮此时说道:“敢问连公子,偌大的沉香榭,我们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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