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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扬万里,领主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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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儿!!!”

茫茫雪域,传出宋佶的哀嚎。

雪鹿跑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刚上车,宋佶就被抖下座位。此时此刻宋佶两只手牢牢抓紧车沿,坐在车底板上,怀里的冰桶从上雪车开始移动时,就从宋佶怀里脱落,掉了一车,圆圆的冰球到处散落,咯得宋佶后腰疼。

周围的景色一晃而过,宋佶哭嚎不断,“慢点儿。”

雪银舞一言不发,驾驶着雪车,雪车驶上一个上坡,冲到半空中,离地十丈高,宋佶半截身体被甩出车外,双手牢牢抓住车沿,嘴里大喊,“救命啊!!!”

雪城高处,一个人影一晃而过,雪银舞高兴得合不拢嘴,心花怒放,“领主!!!”

雪车重重的落在地上,雪银舞驾驶雪车的速度更快了。宋佶半死不活地躺在车里。滑雪的平民看见疾驰的雪车,纷纷让开道路,让雪车通行。雪宫的士兵远远看见雪车,快速拉开大门,让出一条道路。雪车在雪里甩出一道流畅的划痕,雪银舞拉紧缰绳,调转方向,一气呵成地冲进宫殿进了大门,又是一片宽敞的空地,左右两边都有一条大道。

雪银舞扯动缰绳:“去露华宫。”

雪鹿转头往右边疾行。跑了一里路,看见一座高楼,雪银舞让雪鹿加快速度,快步赶到露华宫前。雪鹿停在墙下,雪银舞丢下缰绳,跳下雪车,三步做一步,攀上宫墙,落在露台外面,快步跑到窗前,趴在窗台上,欣赏地看着屋内的情况。屋内雾气氤氲,巨大的雪鹰盘旋在屋顶,底下的浴池里坐着一人。他的长发垂在浴池外,拖在地上,露出的胸膛饱满结实,雪银舞撑着头津津有味地欣赏眼前美景。

此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笔,喉结滚动,“送圣旨的人到什么地方了。”

浴池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盘坐在浴池边,面前摆着一张半米宽、半米长的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张画满图案的纸。雪眠右手握着毛笔,在图纸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姐姐去接人了,快的话这会儿应该到宫门口了。”

“改良后的船怎么样?”雪千秋左手在右手的书上快速滑动,左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化。

雪眠仰着头顶悬挂的船体模型,“能日行万里。”

雪千秋和上手中的书,长臂一展,把书放在浴池边,“让雪王做好准备,迎接圣旨。”

“好。”雪眠放下笔,撑地站起,转身出门。

“有人。”头顶的雪鹰凌厉地看向窗外。

“遭了。”雪银舞心中大喊不妙,急忙低下头。

雪千秋扭头,看向开着的窗户,看见一个凸起的发啾,无奈叹息,摁下浴池边上的按钮,窗户关上。雪千秋走出浴池,光脚在羊毛毯上行走。走到衣架边,拿起木架上的衣服披在肩上,拉好衣服,披上厚重的裘衣。

穿好衣服后,雪千秋说,“进来。”

雪银舞推开窗户,翻了进去,吐舌尬笑,“领主。”

雪千秋冷着一张脸,语气严肃,“你接的人呢?”

“嘻嘻……领主放心,人我接回来了。”雪银舞呲牙咧嘴,“皇城来的人很没用,坐个雪车大呼小叫的。”

雪千秋走向台阶,穿上鞋子,“去找寒岁,一起迎接圣旨。”

“好嘞。”雪银舞转身就往窗户跑,双手撑着窗台,正要往下跳,听见雪千秋说,“走大门。”

雪银舞双手一撑,跳下窗户,楼下飘来她的声音,“走窗户快。”

“毛丫头。”雪千秋轻声叹息。

“斗茶的消息传遍天下,圣旨上,许是和斗茶相关。”墨生将手中的雪裘披在雪千秋身上。

墨生脸上的面具斑驳,勉强能够认出原本的颜色,雪千秋抬手揭面,墨生后退,恭恭敬敬,“该去迎接圣旨了。”

雪千秋:“这次可能要出远门,半年十月难归,待我回来时,大人可要以真面目迎我。”

面具后的人没有说话,雪千秋却能感觉到他在笑,“我们走。”

盘旋在头顶的雪鹰收翅落在雪千秋手臂上,墨生目送雪千秋出门。

雪银舞上蹿下跳,落在书阁的窗户上,冲里面喊了一声“寒岁,去接圣旨啦。”

“通知大臣,迎接圣旨。”雪寒岁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接过侍从递上来外套快步出门。

雪域一行人站在雪华宫门前,看着四仰八叉躺在雪车里,陷入昏迷的人,一个个都把目光看向雪银舞。

“我离开时他还是好好的。。。”雪银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尴尬一笑,“我把他喊醒。”

“等……”雪寒岁刚伸出手,话还未出口,雪银舞已经走进雪车,抓着宋佶的肩膀使劲摇晃,“喂,醒醒。”

在场的人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无不摇头叹息。

“慢点儿!”宋佶惊醒,大喊道。

“他醒了。”雪银舞丢下宋佶扭头对身后的人兴奋的说。

雪域群臣眼睁睁看着宋佶重重的撞在车沿上,心中为他捏了把汗。

“啊!”宋佶捂着头发出一声闷哼。

“知事远道而来,雪域有失远迎。”雪千秋上前一步,抓着宋佶的胳膊把他拽起。

宋佶头脑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一摸袖子,抓了个空,“我的圣旨呢?”宋佶慌忙低头寻找,瞧见圣旨被雪银舞踩在脚下,弯腰低头扯着圣旨,雪银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惊地抬脚后缩,险些摔倒。

宋佶捡起圣旨,拍去上面的落雪,转头看向雪千秋,打量这张看上去就很贵的脸庞。雪王是古宋皇的幼弟,算年纪,今年不过七岁,断然不是眼前的人。宋佶后退一步,抬头挺胸,仰着下巴,“雪王呢?”

雪千秋抬手行礼:“雪王还未醒,知事奔赴万里,先入殿休息。”

“哈哈——”

头顶传来嚣张的笑声,伴随着孩童的声音,“雪域茶品,天下第一。”

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雪千秋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抽动。宋佶仰头四处寻找,找了一圈,终于看见隔壁的宫殿楼上站着一个小团人,头是圆的,身体也是圆的。小人手指天空,“给我冲。”

随着雪王令下,数只雪鹰嘴里叼着一袋东西飞向天空。

宋佶猛然想起各府收到的“礼物。”,居然咧嘴笑道,“雪王壮志凌云,当有实现的那一天。”

雪银舞走到雪寒岁面前,捂着嘴低声说,“他这什么意思。”

雪寒岁瞪了雪银舞一眼,雪银舞悻悻然收回目光。

雪寒岁拱手:“雪王刚醒,还未来得及通报。”

“无妨。”宋佶举着圣旨,“带我去见雪王。”

雪寒岁看向雪千秋,雪千秋点头。

宋佶扭头看着身后之人,眼睛咕噜转,转身走到雪千秋跟前,“国舅请。”

一声国舅,唤来万众瞩目。宋佶感觉后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雪千秋微微一笑:“知事抬举,千秋担不起国舅的称号,知事唤我千秋即可。”

宋佶脸上堆着笑,换了称号,“千秋请。”

雪千秋和宋佶走在前面,雪寒岁和雪银舞走在后面,其余人跟在最后。雪银舞拉着雪寒岁,极力压低声音,“岁岁,为什么这个人要叫领主国舅呀?”

雪银舞就这个性子,问不到结果就会一直问,雪寒岁面部表情,“领主是雪王的舅舅,雪王又是皇上的亲弟弟,算起来,皇上和领主是舅侄关系。”

“哦———”雪银舞恍然大悟。

隔壁春风宫,楼上的小人看着浩浩汤汤的一群人,冲楼下的雪千秋大喊,“舅舅,是我哥派人来接我了吗?”

宋佶扭头看向雪千秋,等着他回答。雪千秋仰着头,“是的,快点下来领旨。”

雪王一听,快步跑下楼,雪眠紧追在其后,“雪王,鞋子……”

雪王扑进雪千秋怀里,仰头问已经重复千百遍的问题,“我哥有什么爱吃的,爱做的?”

“爱演(碍眼)。”雪千秋单手搂着雪王,让雪眠给他穿鞋。身旁的宋佶惊掉下巴,真敢说啊。

远在皇城的古宋皇掩面打了喷嚏,一旁的赵公公连忙走到窗户边拉上窗户。

“你是来接我的人?”雪王仰着头看向宋佶。

宋佶扭头看向眼前这个及腰高的小孩,圆圆的头,高挺的鼻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朝堂上那位倒是有七分相似。宋佶俯身行礼,“知事宋佶,前来传旨,请雪王领旨。”

雪王伸出肉乎乎的手:“给我吧。”

接旨都要跪下来,雪王礼数全无,宋佶看向雪千秋。

雪千秋:“周岁宴时,皇帝下旨,雪王此生可不行跪拜礼。”

“瞧我这脑子。”宋佶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把手中的圣旨递给雪王,“雪王请接旨。”

雪王第一次见到圣旨,稀奇地拿着圣旨在手里转了个圈,上上下下看个明白。

“雪王,是从这里打开。”宋佶指着中间的开口说。

“我知道。”雪王露出两颗小虎牙,拇指抠开,展开圣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文字笑容逐渐消失,“啪”的一声扔掉圣旨,耍着孩子脾气,“我不去。”

宋佶抿紧嘴大气不敢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耍泼的雪王。

“雪域天下第一,要我和他们一起斗茶,他们也配。”雪王环保双臂,撅着小嘴。

雪千秋俯身捡起地上的圣旨,拉来雪王的手,把圣旨交到他的手里,“只有雪域人才知道雪域是天下第一,参加茶王争霸赛,整个天下都会知道雪域是第一。”

“我不要。”雪王一脸傲娇,把圣旨塞回雪千秋手中,“我可是雪王,那些都是什么侯,什么将军,要我跟他们比赛,岂不是自降身份。”

“古宋国凭实力封侯称将,你的封号是皇上给的,在雪域,人人称你为雪王,出了雪域,无人将你称颂,你要想称第一,那就自己去争第一。”雪千秋拂去雪王额头的碎发,语气甚是温柔。

雪王嘟嘴思考,片刻后抬头望着雪千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期待,“那舅舅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雪王抬手掐了掐雪王的脸颊,温柔笑道,“当然,舅舅陪你去。”

“好耶。”雪王高兴地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佶:“茶王争霸赛在半个月后举办,雪域离各府较远,雪王最慢也要在近两日出发。”

雪千秋问:“举办场地是那方属地?”

宋佶走得匆忙,离京时也没人告诉他举办场地在哪儿,有些难为情,“这我就不知道了。”

“舅舅,上面写了。”雪王摊开手里的圣旨,指着上面的四个大字说:“彩虹之都。”

“岁岁,彩虹之都是什么地方?”雪银舞一脸茫然。

雪寒岁蹙眉,她从未听说过这里。

“圣旨已经送到,我就先离去了。”宋佶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乡不如故乡,他才不要呆在这里。

雪千秋喊住他:“知事请等等。”

宋佶眼珠咕噜转,难道是要给我送行?“送行一事就不必了,我这个人不喜铺张浪费,简单家宴即可。”

“知事,你误会了。”雪千秋从雪王手里拿过圣旨摊开给宋佶看,“圣旨上说请知事一起共赴彩虹之都。”

“噗嗤——”

雪银舞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雪寒岁斜眼斥过去,雪银舞赶忙抬手捂嘴。

宋佶尴尬又急促,“怎么可能呢?”

“知事请看。”雪千秋把圣旨往前递。宋佶眉头拧成川字纹,接过圣旨,看着上面的文字。

【……知事一同前往,行监察之职……】

宋佶此刻只想把圣旨撕了,但小命要紧,僵着笑卷好圣旨,“皇命难违,我自当前往。”

雪千秋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知事远道而来,雪域早已备好宴席,劳烦知事入席。”

“不劳烦不劳烦,我们到席上说。”宋佶会心一笑,把手中的圣旨交到雪千秋手里。雪千秋一手拿着圣旨,一只手牵着雪王,右边跟着宋佶,并行入宫。

为了抵御大雪和寒风,雪域的建筑多用石头砌成,表面饰以彩色的琉璃、玉石装饰。内部的装饰在古宋传统的室内装饰上结合雪域的当地风格。一进门,宋佶便看到铺满地的地毯,两侧摆着小腿高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面饼、一盆洗好的葡萄,几盘切好的肉片,桌子最右侧还摆着半臂高的琉璃杯。

雪王上座,雪千秋坐在雪王的左边,宋佶坐在其右,宋佶的旁边是雪银舞,雪寒岁坐在雪千秋旁边,雪眠在雪寒岁的左边。屋内很热,宋佶刚进屋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升脑门,才坐下,后背便起了一层薄汗,见雪域人都解开了裘衣,他也解开厚重的披风,松了松领口。

宋佶仔细看桌上的食物,肉类是牛肉和羊肉,琉璃杯里白色的液体是牛奶。宋佶用手指背碰了碰琉璃杯。牛奶还是热的。除了刚刚进门时看见的食物,桌上还摆着一盘绿叶菜,瞧这成色,新鲜的青绿色,应该刚采摘,现做的。

“这大雪天里还有此等绿意。”宋佶指着盘子里的菜,露出惊喜之色。

“这些都是舅舅的功劳。”雪王很骄傲地说,“我舅舅厉害吧。”

“厉害。”宋佶由衷地赞扬,即便是在皇城,要想在这个季节,吃点青菜,也是很难得的,在下佩服。

雪王捧着碗喝了一口牛奶,仰着天真的面庞,“这些菜雪域一年四季都有,你可以常来啊。”

雪千秋插话:“这些都是一些家常便饭,望知事不要嫌弃。”

身侧的侍从拿起桌上的琉璃杯给宋佶倒了半碗牛奶,宋佶端起碗,先是用手在碗上轻轻挥动,嗅牛奶的香气。

“这些东西都是新鲜的,刚做的,不会吃坏肚子。”雪银舞见不得这些动作,就像宋佶在嫌弃雪域的食物。

“银舞!”雪寒岁示意雪银舞闭嘴。雪银舞嘟囔着嘴,半垂着眸,紧盯着宋佶,抓起盘里的冰球就往嘴里塞。嘎嘣脆的响声引起宋佶的注意。

宋佶看着雪银舞桌上的冰球,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桌子,只有雪银舞的桌上才摆有冰球。

雪银舞与宋佶对视,嚼得更大声了,听起来就像在嚼骨头。宋佶浑身一哆嗦,悻悻地收回目光,埋头吃肉,这小姑奶奶不好惹。

饭吃到一半,侍从端上来一盅汤,汤冒着腾腾热气,鲜香的羊肉气息飘进鼻腔,宋佶满怀期待地盛了一碗汤,勺起一匙汤放在嘴边吹凉。

“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雪王走到雪千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问。

“你想什么时候出发。”雪千秋放下筷子,宠溺的看着右手边的孩童。

“嗯……”雪王歪头思考,“现在。”

雪千秋丝毫不作犹豫:“好。”

估摸着汤的温度下降,宋佶把汤送进嘴里,听到雪王和雪千秋的对话,差点儿喷出来。一颗冰球从斜对面投掷过来,刚好落在宋佶碗里,羊肉汤溅了宋佶一脸。

雪银舞洋洋得意地看着宋佶,“某些人吃不惯可以不吃。”

“银舞!!”雪寒岁咬牙切齿地看着雪银舞,“自行领鞭十下。”

“岁岁——。”雪银舞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满脸写着不服气。

“我带姐姐去领罚。”雪眠快速站起来,走到雪银舞身边拉着雪银舞往外走。

雪银舞甩开雪眠的手,“我自己走。”

走到外面,两人停在墙后,雪银舞不服气,“我这是维护雪域,岁岁凭什么罚我。”

雪眠一边解下腰间的鞭子一边解释,“姐姐,知事是从京城来传圣旨的,你不给他脸便是不给皇上脸,再说了,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戏弄知事,不罚你罚谁。”

雪眠调整握鞭的姿势,雪银舞下意识后退,“你不会真的要打我吧?”

“你说呢。”雪眠斥了雪银舞一眼,用力甩鞭打在一旁的石柱上。

雪银舞开怀一笑:“不愧是我弟弟。”

雪眠:“姐姐,你装一下。”

“好。”雪银舞退后几步,靠着墙双手抱臂假意疼嚎,一声比一声凄惨。

听到外面传来的鞭子声和嚎叫声,宋佶后背发凉,屏进呼吸擦去脸上的汤汁。雪千秋抬手斟满羊奶,递给身侧的雪王,眼神指向对面的人。雪王心领神会,双手端着碗起身走到宋佶面前,“舞姐姐野惯了,请知事不要和她计较,本王代她向你赔罪。”

雪王再怎么样,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给宋佶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雪王赔罪,丢下擦脸的手帕,快速调换姿势,盘坐变成跪坐,双手去接雪王手中的碗,“雪王多虑了,是臣失了礼数。”

雪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未食用的汤盅,走到宋佶桌前放下,“银舞姐姐毁了你的汤,本王赔你一份。”

宋佶双手伏地,头也垂下,“谢雪王。”

雪王弯腰,抓着宋佶的手臂扶起他,“你不用行如此大礼,起来继续吃吧。”

宋佶受宠若惊,顺着雪王的姿势起身,目送雪王回到雪千秋身边后,才坐回自己的座位。宋佶依旧保持跪坐的姿势坐在座位上,“这次的茶王争霸不同于之前的斗茶,这次以武德为先,斗为主。我听说其他属地都在挑选人手,方才听雪王说即刻出发,是否仓促了些。”

“舅舅很厉害,只要舅舅在,雪域肯定能拿第一。”雪王吃着雪千秋剥好的葡萄,崇拜地看着身旁的人。

“我也要去。”雪银舞刚进门,听到对话,兴高采烈。

雪寒岁冷眼扫过去,雪银舞立马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泪眼婆娑,双手紧握成拳,小碎步跑到雪千秋身侧跪下,抓着雪千秋的袖子,嗲着声音撒娇,“领主,我也想去。”

以雪银舞的性子,还不知道闯出什么祸事,雪寒岁可不敢放心她去参加比赛,冷着脸,“不行,雪域事情众多,你留下。”

“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雪银舞小声嘟囔。

雪寒岁恨铁不成钢:“帮不上忙也要留下。”

“我听领主的,才不听你的。”雪银舞扭头冲雪寒岁做了个鬼脸,转头又向雪千秋撒娇,“领主,你让我去嘛——”

宋佶紧盯着雪千秋,心中不停祈祷“千万别同意。”

雪千秋剥着葡萄:“雪域事务繁忙,你留在雪域帮寒岁。”

宋佶终于松了一口气。

雪银舞甩开袖子,爬到雪王身边,“小雪王,你们带我一起去呗。”

瞧见雪银舞爬向雪王,宋佶的心提到嗓子眼。雪王纯洁的双眼看着雪银舞,“我很想你去,但是舅舅和寒岁大人都不同意你去,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宋佶抿紧嘴,努力压住扬起的嘴角。

“哼——”雪银舞跪坐在一旁,不满外泄。

“雪王,雪域离各地相距甚远,茶王争霸之行,雪王是想坐车还是坐船?”雪寒岁侧过身体,双手叠放,行礼。

雪王右手握拳指向空中:“我要坐船。”

“好。”雪寒岁微微点头,侧过身体对雪眠说,“即刻准备。”

雪眠点头后起身退出殿门,雪银舞起身跟在后面。

宋佶茫然又无奈地看向雪千秋:“眼下天寒地冻,雪域冰封万里,船只恐难行驶,车马更为快捷。”宋佶就差直接说出心里话,雪王任性,你们也放其任性,船怎么行嘛。

雪千秋读懂宋佶的意思,却不解释,手上忙着给雪王剥葡萄。雪王嘴里忙着嚼葡萄,咽下葡萄后说,“知事放心,雪域的船比车马更快速更便捷。”

话音刚落,雪眠走进殿内,双手叠放行礼道,“禀雪王,船只已备好,请雪王登船。”

“这么快。”宋佶惊叹。

雪王拿手帕胡乱抹了下手和嘴,快速跑出雪王宫,边跑边喊,“我要坐船啦。”

宋佶看着雪王的背影,汗颜地看向雪千秋。

“知事请。”雪千秋微微一笑,抬手道。

宋佶抓上裘衣跟在雪千秋身后。出了殿门,宋佶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船只,雪千秋也不说话,宋佶不便开口询问,跟着雪千秋往前走。一行人沿着道路往前走了百米,面前出现一幢高耸入云的建筑,宋佶仰头看见门头悬挂的牌匾上写着【器械处】三个大字。

这栋建筑的外面看上去和其他建筑毫无差别,门开,确实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宋佶愣在门口,雪千秋迈步进门,宋佶也跟着进门。进去后,门自动关上。盒子里能站十人左右,四人身在其中,还很宽敞,宋佶和其他人保持一臂的距离。

门关上后,宋佶感觉盒子在往上移动,并且速度很快。宋佶双腿失重,膝盖发颤,下半身轻飘飘,头皮发麻,慌乱地抓紧身侧雪千秋的手臂。感受刚起,盒子却突然平稳停住,宋佶惊恐地站在原地。盒子的门缓缓打开,雪千秋扭头,“我们到了,知事请。”

宋佶回过神来,收回手,僵着笑整理仪容,“我们不是要坐船吗?来这里做什么?”

雪千秋走出盒子:“来这里坐船。”

“……”宋佶跟着走出盒子。盒子的门自动关上。眼前是一道长廊,左右两侧是透明里琉璃墙,墙内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械。宋佶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琉璃墙后的器械。里面的器械有木质的、铜制的,铁制的,琉璃制的……器械多为船只,车辇,枪支。宋佶停在琉璃墙前,吃惊的看着里面的一只氧化为青色的铜制车道,“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雪眠停下来解释:“这件是残次品,很久不用了,领主怀旧,舍不得丢弃,一直放在这里,原先本是黄铜色,时间太过久远,变成了青色。”

“都说雪域器械众多,我今天总算开眼了。”宋佶从这面琉璃墙跑到另一面琉璃墙,嘴里不停赞叹,“厉害,实在是厉害。”

“舅舅,你们来了。”听见声音,雪王抱着一把黄铜制的枪跑出出来。

“舅舅,我要带这个。”雪王按下扳手,枪口的子弹“嗖”的一声擦着宋佶的耳边呼啸而过。

宋佶吓得心跳慢了半拍,呼吸骤然停住,还没回过神来,雪王又拿起地上的弓弩。雪千秋温柔一笑,“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我就想拿这个。”雪王肉乎乎地手刚搭上去,受惊的宋佶连忙跑到雪王面前,双手压在雪王手上,“皇上特下旨意,雪域器械禁用,这些不能带。”

雪王懵懵然:“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调皮捣蛋………宋佶摆出一贯的笑容,“皇上的意思,臣不敢揣测。”

“舅舅……”雪王皱着眉看向雪千秋,不肯放下手中的器械。

雪千秋自信:“没有这些,我们照样能拿第一。”

“好。”雪王把手中的器械丢给雪眠,跑进屋内抱出一堆器械,“这些我也不带。”

雪王来来回回跑了三次,宋佶看着地上的堆成小山的器械,惊呆眼。

“知事,请登船。”雪千秋手掌朝向雪王跑进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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