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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书 > 【刺客信条】真阿萨辛和伪甜不辣相爱不相杀 > 第6章 织网

第6章 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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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比兰沙在海尔森手下仿佛一条被迫翻身的咸鱼,每一天只要海尔森有空,他都过得无比艰难。只要老板选的好,天天上课赛高考。

他就这么着被魔鬼训练了三个月,到了炎热的夏天,在他印象中无坚不摧的海尔森难得表现出了年纪大了的迹象。他的动作偶尔会出现迟滞,较之前显得吃力。

尽管如此,斯比兰沙依旧被他轻松地一脚踹翻在地,海尔森扔了手里的木剑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在战斗这方面空有技巧没有力量是不行的,明天开始我们的课程停一停,既然没办法对人下手那就给我去森林里打猎。...我会让查尔斯监督你,直到他证明你在这方面合格了之后为止。”说这话时,他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斯比兰沙揉搓着手臂和脸上被打青的淤痕,咧着嘴小声地抽气,被海尔森扫了一眼,又立马停下了。海尔森背着手靠近,一脸严肃地和斯比兰沙面对面,斯比兰沙顿时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立马抬头挺胸收腹站的笔直。

海尔森也看着斯比兰沙一脸怨妇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又很快地重新板着一张脸。他拿起放在一边桌子上的佩剑重新系在腰间,斯比兰沙顺势把放在椅子上的披风给他系上。海尔森微微缓和了脸色同意了斯比兰沙讨好式的亲近,放松地垂着手任由斯比兰沙动作。

那样近的距离,连海尔森眼角的属于时间的刻痕都能看的清楚。面前这个男人无疑是英俊的,眼角的皱纹都只是增加了他独特的韵味,成为了他自身魅力的一部分。都奔五的人了,耍起剑来又优雅又有力,斯比兰沙能从脸上的淤青上感受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大部分男人的爆发力。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越来越多地在斯比兰沙面前呈现出温和的一面,后者很难不把这点归结于老男人特有的多愁善感。虽然,斯比兰沙在心里耸耸肩,他是某个特殊组织的头领,平日里冷酷又严肃,私下里却会突然讲一些冷的要死的英国人式冷笑话。嗯...还挺有反差萌的不是吗?

“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明天去查尔斯那里报道。”海尔森戴上了帽子推门离开时大发慈悲地给斯比兰沙准了一天假。

“谢谢,先生。”斯比兰沙大概知道海尔森有在查尔斯手下护着他的那么点意思,对方的行动应该属于相对隐秘的才对,本不该带着他这么个外人跑来跑去。

这么想来,他大概是欠了对方许多的人情了,他有些忧愁地想到。

斯比兰沙的身体就算是锻炼了好几年也还是不大行,还是低于或者接近男人体质平均线的水平。昨天晚上的淤青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变得更大了,早晨起来,他犹豫了整整一分钟才确定镜子里那个斑点狗是自己。

“看来不用在查尔斯那里卖惨了,这模样我自己看着都可怜我自己。”他自言自语道。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他换上去森林打猎时穿的长袖长裤,腰间带着两把手枪,甚至还有之前一时兴起买的一顶牛仔帽子。

查尔斯见到斯比兰沙一脸惨样时果然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是不温不火地警告了几句不要再犯错云云,斯比兰沙只管点头称是。后来又让两人跟着他以防止他再把自己或者自己的马搞丢,斯比兰沙猜测他大概是对他有所怀疑,不过只是一个不成型的猜测的程度,做好自己便是。

这次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开始时,跟着他的两人像是看押犯人一样,俩人死死盯着他,两手一直不愿离开身上的枪/支超过五十厘米,颇有一种斯比兰沙一有什么小动作就把他就地给噶了的气势。斯比兰沙在经过之前和康纳约定打猎的地点时看到了对方留下的记号,康纳大概率就躲在附近摩擦着斧头,随时准备动手。他曾经去过强森庄园的现场,据说那个带着兜帽的刺客一个人就杀了三十多个人,然后逃之夭夭。

他杀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这是当时目击者对他仅有的描述。

斯比兰沙按照从康纳那里学习到的技巧,设置陷阱,分析动物的踪迹。

“啪!”

那枪打的很急,而且打歪了。正在悠闲饮水的母鹿和小鹿被枪声惊到,几个腾越窜进树林里,消失不见。

斯比兰沙放下搭在黑匣子里的手,经历几次这样的事情之后,似乎再也无法维持所谓的矜持和优雅,冷冷地对后面正得意洋洋地吹着自己枪口冒出来的白烟的士兵说:“先生们,能不能请你们让我安静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那开枪的人咧嘴,用胳膊肘打了一下旁边的士兵,两人一起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敷衍地道歉:“哈哈,不好意思,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也许下次?或者下下次?看我心情。”另一人撇了撇嘴:“你到底会不会啊?别浪费我们时间啊。太阳可是快下山了,你也不想让查尔斯·李先生生气的对吧?斑、点、狗、先生?”

斯比兰沙扔掉了手里的黑匣子,抽出了佩剑努力微笑以维持着最后一丝礼貌:“请吧。”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站了出来,无言地抽出了佩剑。

事实证明海尔森说的是对的,空有技巧确实很难赢,而他还缺乏实战经验。他在几分钟的缠斗之后艰难地挑飞了第一个人手里的佩剑,却被另一个人猛烈的攻击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人把他踢翻在地,刚刚被一拳打在太阳穴带来的头痛让他眼前开始模糊。然后他们开始嘲笑他,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最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和查尔斯约定的时间,而他依旧一无所获。

斯比兰沙默默地从地上捡起黑匣子,翻身上马跟着两人离开森林,黑夜像是一层遮羞布,模糊了他身上的伤口,给与他已经破碎不堪的自尊心以微末的慰藉。

查尔斯尖锐的讽刺似乎完全没有进入他的心里,他站在烛火下。面无表情,握着拳头,两手空空,目光放空,像是公园角落里的一座雕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他头一次产生一种怨恨某人的情绪,其程度之深甚至让他忽略了□□上的痛苦,如此可怕又如此正常。

“我向您保证,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这不会花费太多时间。”斯比兰沙对着查尔斯行礼然后僵硬地说道。

“...希望如此。”查尔斯拍了拍斯比兰沙的肩膀让他下去,在对方走后,又对那两人的工作表示赞赏并希望他们能够加大力度。

“可是老大那边...”那人有些犹豫不决,因为听闻海尔森似乎对那个年轻人多有偏爱。

查尔斯冷笑着说道:“我们的事业需要的可从来不是温室的里的娇花,先生可没空在意这些小事。如果他连死也不怕,又怎么会轻易就能把他打击到了。尽管进行下去吧,我相信很快就能够见到效果了。”

“是!”两人立正对着查尔斯行了一个军礼。

斯比兰沙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变得非常不好过,每天他的任务进度都糟糕到离谱,查尔斯李的认可仿佛是海市蜃楼那样遥远。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无缘无故被职场霸凌——十八世纪的职场霸凌,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是如此荒诞。他的性格也不允许自己认输,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在地,然后带着伤痕站起来,接着重复这个过程。恨意就像是附骨之疽那样,灼烧着他的理智,回去还得面临来自查尔斯·李的讽刺和挖苦。

为了摆脱困境,他必须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更加实用的技巧,更加冷酷的内心。

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其中一人旷工了,当天只有一个人跟着斯比兰沙。斯比兰沙微笑着询问对方那人去哪了,得到的答案是“凯文他的母亲去世了,临时回去简单处理一下尸体。”

“查尔斯可没跟我说过这个。”斯比兰沙手抵着下巴,细细地思索着。

那个名叫安其罗的意大利人装模作样地瞪了斯比兰沙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查尔斯,今天我们就不找你的麻烦。”

“你们的工作就是找我麻烦?”斯比兰沙目前对于打猎一点兴趣都没有,原本内心对两人的厌恶消减了一些。

安其罗又不说话了,只是抱着枪站在一边。

“那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斯比兰沙从地上站起身锤了锤有些麻痹的大腿,他身上裸露的不少地方都给绷带缠着,都不用穿长袖了,绷带防蚊。

安其罗同意了,只是对斯比兰沙说:“遇到危险就大叫,我会来救你的小命。没事别走太远,这附近有熊和狼出没,很危险,我在这里等你。”

“听起来你似乎一点都不怕狼和熊?”斯比兰沙临走去散心时问了一句。

安其罗笑了,他笑的时候脸颊上会显出两个酒窝,看上去年龄比斯比兰沙还要小一点,他自豪地说:“我很早就和父亲搬来殖民地,十二岁开始学习打猎,十六岁时猎到了一头狼,十八岁时猎到了一头熊。”

斯比兰沙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预料之中的人。康纳安静地蹲在一棵树上观察他,神色还带着一些不自然。

“嘿!早上好。”斯比兰沙对着他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康纳就这么直接从五六米高的树枝上跳了下来,就像是一头鹿那样轻巧地跃进了树下的草丛,上次斯比兰沙腿没断时这么跳过。

“关于你的信被阿基里斯拿走了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你道歉,对不起。”康纳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在道歉时还会紧张地玩手指。

“啊,查尔斯可是把我好一顿数落啊,大概至今都没消气吧,派了两个人跑来折磨我。所以...你是一直都在看吗?关于我被打这件事情?”斯比兰沙抬起手臂用另一只手扣弄着潦草包扎的绷带,把干净洁白的绷带给弄得染上泥土开始打结。

“我很抱歉给你带来的这些麻烦,我知道你和圣殿骑士的阴谋无关,那封信上的内容十分重要,关乎到现在的局势。如果...你愿意离开圣殿骑士,我也许能够给你一个去处。”他的语气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充满希冀地看斯比兰沙。

斯比兰沙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不喜欢逃避问题,也不喜欢依靠别人,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一切。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大概是不需要了。”

他很努力地控制内心的负面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那个叫阿基里斯的老头没有偷走那封信也许他就不会在这该死的受罪。

他看着眼前强壮但是一脸单纯的印第安人,这一个月的痛苦经历似乎都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在这一刻他就像是被分裂成了两部分,理性的部分告诫他应该和康纳两清,感性的一部分在他耳边恶意地轻语: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个风一样的刺客放走吗?你尊严全无的时候,他正在高高兴兴地拿着从你那拿来的信去给刺客打击圣殿骑士的势力,你对得起海尔森吗?!

恍惚间,他听见自己微笑着说:“我想也许我们能够交个朋友?”

然后他听见那个杀人无数的单纯刺客说好。

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在安其罗大叫着斯比兰沙的名字以确认其安全的时候,康纳离开了。

康纳回到了达文波特庄园迎面就见到了拄着拐杖的阿基里斯。

阿基里斯早有预料的问他:“他怎么说?”

康纳对斯比兰沙的遭遇还有着强烈的愧疚感,摇摇头说:“他拒绝了,他希望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和我带来的负面影响。”

阿基里斯哼了一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早跟你说过,他犯了这种严重的错误还没被海尔森杀死就说明他在海尔森眼中有一定地位。你这时候送上门去就是自投罗网。”

康纳据理力争地反驳阿基里斯的观点:“可他不是圣殿骑士!他不属于圣殿骑士和刺客的任何一方,他只是个被迫卷入这场千年斗争的普通人,还大概率是个好人。”

阿基里斯剧烈地咳了几下,似乎对康纳这种天真的想法有些无奈:“就算他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你对他抛出的橄榄枝已经被他拒绝了。如果不想杀死他,以后就不要再接近他。”

“你一定要用你那种观点去看待他吗?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对于刺客而言多一个朋友不是什么坏处 。”

“那无异于与虎谋皮,我能很肯定地说,你那样做就是在自杀!”阿基里斯似乎被康纳气得不轻。

康纳侧过身体避开了阿基里斯,往房子深处走,冷静地说:“至少在他加入圣殿骑士之前,我们能成为一段时间的朋友,也许深入了解以后他就能够理解刺客的事业。”

阿基里斯看着康纳那倔强的样子,也明白这傻孩子是必须得跳这个坑了,最后只说了一句:“那我只能祈祷你在被对方卖了的时候,可别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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