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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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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年10月5日阴

我们到大伊纳瓜的第二个月过去,寒鸦号上的海盗们醉生梦死,如同在拿索时一样,他们似乎从不会因为官方的追捕而警惕起来。

在送走卡特琳娜之后,我着实松了一口气,自从失去了实验室,我的时间就多到用不完。于是我常常陷入过去回忆的泥沼中不可自拔,我开始做噩梦,大多是些曾经的旧事。我从一位船员口中得知了考斯特的死讯,他在被截肢之后开始酗酒,伤口感染恶化,癔症也越来越严重,最终孤独地死在了我实验室附近的林子里。他的尸体是奇德处理的,也就是她来找我前一天晚上。也许考斯特当时是想来报复我的,又或者只是单纯疯疯癫癫地跑到了那里,我不知道。

由于无事可做,我开始喝酒,越来越多。

“嘿,好久不见。怎么不见你带着那姑娘?还有那条狗?”

奇德拍了拍坐在角落里捏着酒杯出神的艾伦的肩膀,顺势坐在了他对面。他们许久没有活动,自然也很少人生病,艾伦重新换上的久违的衬衫马甲。他的头发还是两个月前卡特琳娜为他剪断了的,这时又长了些许,让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加阴郁。

艾伦似乎有些醉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懒散的气息,靠在椅子上,随意伸展着长腿。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说话慢吞吞的:“如果你是说卡特琳娜的话,她回家了。来福自从到了这里就到处乱跑,你只有晚上的时候能看得见它。”

奇德毫不意外艾伦会想要送人回去,但她的直觉显然更为敏锐:“被谁?邦尼特?”

艾伦扯了扯嘴角,捂着开始胀痛的头闷声道:“爱德华说联系不上你,邦尼特也是。这件事情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所以···”

“天哪,你竟然和圣殿骑士走在一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奇德,不,应该说玛丽显然对这件事很难接受。

艾伦一边用掌根揉着太阳穴一边缓缓解释道:“实话实说···那是刺客和圣殿骑士的矛盾,我只是想送人回去,是否正义在这时于我而言并无分别。”

“你根本就是在与虎谋皮!”奇德的声音一时有些失控,吵醒了一边抱着妓/女睡得正香的水手,那人醉醺醺的骂骂咧咧地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另一边角落去放水。

“我杀人了,玛丽。”医生突然侧过头看向奇德,他的双眼因为连日的噩梦充满血丝,不知是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宿醉之后的后遗症,他喊出了奇德的名字。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身为刺客兼海盗的玛丽首先是惊讶——哪有海盗手上没几条人命的呢?可她又立刻想到,医生不是海盗。起码在拿起屠刀结束他人生命之前,他只是个普通人,也许余生都与海盗们的生活毫无瓜葛。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沉重的气氛,但似乎无论说什么这时语言都太过苍白了。

“那你后悔吗?”玛丽·里德询问道。

“大概是不会的。”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转瞬又恢复了镇静。如果那人不死,受伤的会是卡特琳娜,所以他是不后悔的,只是依旧在精神上饱受折磨。

“看来我还真是错过了很多啊,来一杯吗?”玛丽试图拿起艾伦面前的酒瓶为二人倒酒,但拿到手里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玛丽无奈地把瓶子放回原位,只是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医生,他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呼吸渐趋平缓。

玛丽估计他一夜没睡,无意打扰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去找爱德华。

“我,失眠,很严重。”医生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两手平稳地放在膝盖上,似乎已经睡着。

她顿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想关心一下医生的身体状况但转念一想,对方本就是个医生,大概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希望你这次能做个好梦吧,我的朋友。”奇德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就抬脚跟着阿德瓦勒去找爱德华。

1718年11月17日

“哈哈,医生怎么还是穿着这身跟鬼似的衣服?不过居然开始喝酒了,还是勉勉强强有点样子吧。”黑胡子一见到医生就能闻到对方身上尚未散去的酒气,艾伦带着面具,玻璃片后的双眼是死一般的沉寂。

“嘿,萨奇。你真让我失望,你们,这儿的所有人都该被吊死!临阵脱逃的胆小鬼。”范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爱德华从艾伦身后走出跟黑胡子叙旧。

艾伦无意了解他们的“正事”,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箱子,隐入正在狂欢的人群。他一边从满是酒杯的桌子上取了一杯酒往里走,一边用黑箱子隔开热情的试图掀开他脸上面具一睹真容的男人或者女人。人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围着篝火唱着跳着,艾伦随意坐在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待着。

他身后就是一片小树林,偶尔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有几对男女正在进行一些亲密的动作。这儿的确足够安静,今天的晚上没什么星星,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像是一把银白色的镰刀。

他的工作服足够挡风,因此他也吃不到什么冷风,身体还因为喝着酒而一面暖起来。这样安静隐秘的地带自然是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艾伦没等多久就等来了他想要等的人。

那人一副海盗的打扮,身材高大,看上去还有些贼眉鼠眼,畏畏缩缩的,身上也没有那种浓重的汗味和酒味,不像是一般海盗的做派。

他似乎很急,一路小跑着过来,面色慌张跟周遭轻松愉快的人群格格不入。看到艾伦时还有些不敢靠近,只是既然已经到了时间,周边又只有医生一人符合条件才大着胆子凑上前来。

“愿洞察之父指引我们。”他轻声试探道,声音轻微到似乎会被随便哪一阵风给卷走。

“东西在这。请一定要小心运送,不要进水。”艾伦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他,那里装着他产出的大部分药物——确信以现阶段的技术手段无法破解的那些。

“当然,当然。托勒斯总督说了,如果您还有需要,愿意随时为您效劳!!”那人把箱子提在手里就要走,接着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医生说:“接下来军队可能会包围这里,场面会很乱。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你离开。”

然后一路直到古巴总督的总督府。

对方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艾伦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最初选择通过圣殿骑士的力量来把卡特琳娜送出去只是因为奇德没有时间,而他们目前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在刺客据点的那次经历实在是让医生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自由”的团体喜欢不起来,而伍兹·罗杰斯的那一番正派的宣言让医生对于圣殿骑士这个团体有所改观,同时他们也有时间,很多的时间。

但是,这只是针对在送回卡特琳娜这件事情上的选择,而非他想要在刺客和圣殿骑士两方之中选择谁。瑟维·沃克还留在拿索,被卡莎照看着,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寒鸦号。他离开之后,唯一的去处只有加入刺客或者圣殿骑士不然就是被吊死,至少寒鸦号给了他一个自由身。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暂时不会离开这里。”艾伦朝着那位卧底微微躬身,那人也不多废话,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艾伦摘下了面具,随意把它挂在腰间,他抬头看了看通透了许多的天空,潮湿粘腻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些疲惫。他端起酒杯,重新进入人群。他英俊忧郁的面容牵动着少女们的心,谁能想到那古怪的面具之下竟藏着一个这样俊俏的男人呢?

一位穿着亚麻长裙的少女率先站起身来,提着裙角对着艾伦行礼,微笑着询问他是否能与她共舞。

医生答应了,他手里的酒杯被两个女人夺去,她们争抢着想要喝上一口,坐在一边喝酒的男人们嘲笑着她们的痴态。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穿着黑色衣服的死神也无法自我孤立。医生不会跳舞,不过那又如何呢?

自由的海盗们自然也不会被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规则束缚,他们的舞蹈相当自由,男人们粗鲁狂野,女人们热情开放。艾伦被那位有着棕色长发的少女带着围着篝火旋转,他的手礼貌地放在对方的腰上,不偏不倚,揽的很紧——她实在是用了劲儿疯转,完全不在乎如果她的舞伴不够牢靠她可能就得中度脑震荡。

他们围着篝火跳舞,头顶上仅有一轮弯弯的明月,亚麻的长裙和黑色的斗篷下摆上下翻飞着,像是海浪那样起伏着,却总不交织在一起。他们舞的热烈,旁人看的尽兴,本来已经停了一会儿的舞会又进行了起来,陆陆续续有人们加入他们。

医生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不需要去考虑所谓的正确性、疾病和死亡,而只是在这,和随便什么人围着篝火跳一曲自娱自乐的舞,然后一口气喝完一大杯的朗姆酒。

在人挤人的舞会上,有个倒霉蛋被火焰撩着了裤脚,好些人舞也不跳了,只是看着那人在地上打着滚,给自己滚了一身的灰尘也没把那点子火焰给熄灭反而隐隐有愈烧愈烈的趋势。有人喝蒙了头举着酒瓶就要往上浇,被一个女人啪的一巴掌给扇趴下了,恨恨地骂道:“去你妈的,别在这儿添乱。”这行为又是引起众人的哄笑。

最终那人见撒泼打滚实在没用,只好一路狂奔着哭爹喊娘地跳进海里,密集的人群都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嚯,这家伙可真是个纯正的’海盗’啊。”站在边上的黑胡子用手里的酒瓶指了指落在水里的那个海盗,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人们看着那个水里的倒霉蛋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爱德华呢?”艾伦差不多已经逛遍了整个场子,但都没找到自家船长的影子。

“说是临时有事要处理,就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只是让我们给他留几瓶酒。”萨奇指了指一边的长桌,上面摆着一盘大的果盘,一束花和几瓶未开封的酒。

爱德华一路跟随着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到了某个隐秘的据点,一位同样穿着海盗服饰的奸细怀里抱着爱德华非常熟悉的东西——医生手里提着的药箱。尽管光线昏暗而且视线有着草丛层层遮挡但爱德华还是一眼认出了它。毕竟只有医生即使是参加聚会还会扫兴地提着个大药箱子。

“东西拿到了吗?”那为首的军官对着那提着箱子的奸细问道。

“没费什么力气。”那人回答道,“我这边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就是不知道黑胡子他是否察觉。”

“他没有丝毫察觉,海盗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抱着妓/女们围着篝火猴子似的转圈呢!只是那个爱德华·肯威似乎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我。”

“这就足够了,那些腐烂的蠹虫也就这点能耐了,哈哈。”

爱德华大概知道医生正在做的那些实验,他们大概是从医生那偷得了他的研究成果。

他跟着那三人直到他们走上了平台,看着他们发送信号,远处军舰上的炮火打碎了这里一派祥和的景象。人群开始尖叫着逃回船上,一颗颗炮弹拖着红色的尾巴,就像是一颗颗流星雨,落在了大地上,火焰很快地燃烧起来。

他看着那人提着箱子下山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追了上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很重要。

那家伙跑的不快,在他意识到有人在追他时,爱德华的手,枪已经打中了他的腿。他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抱着箱子:“来人啊!敌袭!!”

枪声吸引了埋伏在周围的军队,爱德华冲上前一把夺过箱子恶狠狠道:“你真该庆幸,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快点回到寒鸦号上。爱德华就这么提着那个不算很沉的箱子(事实上比起医生常用的药箱来说它有些轻过头了。),向着寒鸦号狂奔而去。

身后的跟屁虫紧追不舍,爱德华扔空了烟雾弹也无法甩掉,眼看着四处已经充斥着喊杀声,本着给对方添堵的念头一不做二不休,手臂一甩直接把那个黑色箱子扔进了海里。

“你们既然想要,就慢慢地打捞去吧!”这样至少能短暂地拖住他们一会儿,在扔掉那个箱子之后,他之后的道路就少有阻隔。

阿德瓦勒和医生早已等候多时,爱德华来不及跟医生说箱子的事情,军队的追杀迫在眉睫。

这次医生问阿德瓦勒要了一把枪防身,也没有回到下层船舱,他重新戴上面具。船员们因为爱德华的归来而忙碌起来,收锚扬帆,这里终究不是他们的归处,也不是黑胡子的归处。

寒鸦号和爱德华给了恐慌的人心一种安全感,或许正如阿德瓦勒所说,寒鸦号就是他们的家,船员们就是家人。

爱德华从海里浑身湿透着回到寒鸦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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