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净兰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阴沉,一拳用力锤在床单上。“……该死。”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能再去找她一次。
念头一出现,几乎立刻站起身。下一秒,斯净兰身体顿住,僵在原地。
不行,长老对雌性很上心。
上次假模假样说了两句暧昧不清的话,以为事情简单解决了。
直到出宫门的时候。
守卫告知以后没有诏令不准踏进皇宫。
这个条件只限制他一人。
当时有点生气,后来一想,反正也不会再来了。
可是现在打脸这么快。
没有诏令,联系不上长老,宫里人都不熟悉,雌性也没有联系方式。根本进不去。硬闯必定会得罪长老。
不依靠雌性治疗,只能找普通医师。之前医师因为缺少经验和治疗手段,引荐他去皇宫认识雌性。
再找医师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但是……这次情况又不同。
没有反应吃药调理应该能解决的吧。
斯净兰慢慢坐下喝了一杯冰水,揉了揉太阳穴,焦躁的情绪总算消失一点。
拿起手机拨打医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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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殿。
柜子上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是一块正在融化的白色香膏。
淡淡的清香飘散四周。
此香有放松愉悦的效果。
软榻铺着薄薄绒垫,一名雌性懒散躺在中间,紫色上衣卷起露出腹部。
白皙的小腹上有几处深紫色的小裂纹。
“长老,多亏您帮忙修复这些难看的痕迹。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您。”
紫玲宴会中诞下一女,出血陷入昏迷,祝禹离守候身边使用治愈术。
治愈术持续很久,一直修复体内创伤,血止住才慢慢苏醒。
人醒来的时候,祝禹离悄然离去。
紫玲长老殿小歇片刻。祝禹离回来了,说话依旧温和,可是身上气息冷淡。
紫玲喜欢祝禹离很久了。
第一次来到皇宫,对他有了深刻印象。知道长老不能和任何人结侣,还是发出了伴侣邀请。被拒绝之后,长老有意回避。
直到这次生产出血才有机会见到他。
紫玲不想这么快离开,有意无意聊了几句。
然而,祝禹离直接让她住在这里。
说是观察身体恢复,理由听上去勉强。
明明避之不及,现在却突然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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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禹离坐在旁边中间隔开稍许距离。手轻轻悬空在紫玲肚子上方。
淡绿色暖光笼罩着整个手掌,光芒照射在疤痕上,深紫色裂纹慢慢消失。
祝禹离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思绪有些放空,显然没注意雌性在说什么。
心思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那个可恨可气,还有点可想的女人。
以前心中无波澜,像是湖泊一样平静。幸媛的眼神深深刺入心里,冷漠淡然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来情绪浮躁。面对紫玲主动靠近,祝禹离想和往常一样拒绝打发。
想到幸媛稳操胜券的样子,仿佛必须依靠她疏解欲望。
当然不是只有她才能那么做。
只要是雌性都可以,不是吗?
他让紫玲留下来,待在身边适应存在。逼迫自己不去想幸媛,反而出现在脑海的频率越来越多。
给别人治疗,想的都是幸媛。
她会和谁在一起?
东雨到底有没有侍寝……
祝禹离眉头紧皱,心脏像是被被人攥在手里,无法喘气。
“长老,你怎么了。”紫玲观察到祝禹离眉宇间透露着寒意。
见此情景,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开口:“长老,你,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紫玲心想:可能长老长久使用治愈术,心中疲惫才会露出冷漠的表情。
祝禹离耳边连续传来声音,思绪打断,眉头拧紧,声音冷淡:“什么事?”
他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只记得耳边有些聒噪的声音。
紫玲身体紧绷,轻声开口:“长老您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
祝禹离颔首:“好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把对幸媛的注意力转移。
如果只是欲望才一直想着她。
那么——
欲望疏解了是不是就会好了?